钟予欢送给朗父的是一条羊绒围巾,看得出是好东西,但价格就算是顶了天,也贵不到哪儿去。
在朗家吃过饭后,钟予欢就暂时在朗家住下了。
她的房间被安排在了靠近朗锦之的地方,朗家的佣人再面对她时,也就变得毕恭毕敬了,丝毫不敢因为人家死了母亲,被父亲“发配”国外就有了轻视。
在房间里短暂地安置好自己的行李之后,朗锦之就来敲门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程秘书。
钟予欢打开门,让他们进去坐下了。
因为没少打交道的缘故,程秘书这会儿也并不显得生疏,他低声开口说:“去年八月,钟先生在马术俱乐部摔了一跤,被马踩中了髌骨,休养到现在还没痊愈。那个时候,徐女士一是为了试验,二是仍旧不死心,想要靠着悉心的照顾,让钟先生再回想起她的好。去年年底的时候,徐荥过生日,钟先生连生日宴的帖子都发了,那个时候圈子里就在传,钟先生可能是要认下徐荥了。结果后来生日宴又取消了。然后今年,钟先生的身体就开始不太好了……”
“就这么一直到了上个月。钟先生突然晕倒被送进了医院,查出来是砷中毒。钟先生的家庭医生已经跑了。”
钟予欢听到这里,忍不住感叹道:“我还以为她会有更高的手段呢。”
说徐芸惠狠毒,她下的手,又不足以把钟驰彻底送上黄泉路。说她不狠毒,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到底还是下了手。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不关她的事。
钟予欢只是在心底,为原身感觉到了那么一点难过。
不知道钟驰现在是否会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对待丁汝雪母女?
程秘书说完就停住了。
他小心地看了看钟予欢的神色,似乎是怕她难过。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钟予欢问。
“还在重症监护室,还需要进行驱砷治疗。”
砷的化合物三氧化二砷就是俗称的砒霜,一旦中毒后会迅速出现多器官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