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姑娘和蓝衣姑娘相视一眼,抿嘴“扑哧”一乐,不言自明,师妹就是一个爱使小性子的人,过一会儿,就会师姐长师姐短的来哄着二人了,永远也脱不了孩子脾气。
眼见着日暮西山,却还望不到人家,这红衣姑娘心下焦虑起来。
恰巧此时,斜刺里从山道上奔下一位满身尘土、狼狈不堪的男子,令她心下一喜,“喂!”她高声喊道。
而那人只顾闷头走路。
这一下子激怒了她,她双腿夹紧马腹,几个纵跃,便窜到那人前头,勒住马,横在道口,厉声叱道:“哼——!乡巴佬,你是聋子还是瞎子,姑奶奶问你话呢!”
那人身子一顿,停下,抬头。
原来是那秦轩因昨夜与张道长、静远和尚、逸云师太的一番鏖战,身心交瘁的躺倒在密林深处,万念俱灰。
天地之大,自己的路却越走越窄,处处受人挟制,百口莫辩。
现下竟成了过街老鼠,想想一阵心灰意冷,昏昏沉沉的竟睡了过去,再醒来已是第二天傍晚,浑浑噩噩中打山上下来。
心中正想着与张道长等人的过节越来越大,到了少林寺,如何与几人相见,又如何向师父解释和交待,闻得喝骂,心下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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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望去,见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这气自消了一半。心道小孩子家任性惯了,口没遮拦,堂堂七尺男儿,何必与她一般计较。
当下立住身子,道:“我既不是聋子也非瞎子,只是急于赶路,无心旁顾他事,姑娘以后说话最好持重些,倘若遇上歹人……”
“哎呀!你这人好没道理,本姑娘好好向你问路,你却待答不理。那也罢了,怎么反倒教训起人来了?什么好人歹人的,歹人又奈何得了姑奶奶甚么!”
说着话,红衣姑娘手一扬,一声脆响,马鞭子向秦轩搂头甩去。
秦轩见了,又好气又好笑,心道,小丫头蛮不讲理竟到如此地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是很难长记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