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窜至宜章。”
“无论如何,宜章大捷皆因此而起,这一点任何人都不能抹杀。”
“下官以为当下要务,是尽快核查清楚,以便详文上呈。”
梅若甫同样也听明白了邓光夏的意思。
他拈须笑道:
“既如此,便有劳老弟了。”
邓光夏起身道:
“此分内之事,下官一定尽心竭力!”
表面上看来,梅若甫和邓光夏似乎都各退一步,甚至是和衷共济,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谐场面。
但实际上各人心里想的,到底是借此大捞功劳,还是借此打击对手,那就不好宣之于口了。
不过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并没有影响到吴泰升,他坐在一旁低着头,脑袋还一点一点的,仿佛快睡着一般。
“鹤翁,为何……”
待邓光夏和吴泰升二人告辞之后,李幕僚有些不解的对梅若甫说道。
梅若甫摆手打断他道:
“无妨!宜章情形复杂,未必就能让他如愿。”
另一个幕僚觉得这样始终有些被动,便提议道:
“不若派人暗中查探,免得被他蒙蔽?”
梅若甫笑道:
“吾正有此意,既然先生也想到了,那么便有劳先生走一遭,如何?”
那幕僚忙应道:
“学生一定谨慎从事,不负鹤翁所托。”
郴州城内的潜流暗自涌动,第二天晌午过后,邓光夏便乘船出发,顺章水往宜章而来。
沿江村此时已变成了偌大的工地。
附近的山林中,青壮们正在砍伐树木。
砍伐出来的圆木,主要用作盖房子,还有一些,则是要用来建码头。
不过圆木还须处理成木材,并不是现在就能用,至少得阴干一段时间。
“叮当!叮当!”
铁匠朱二虎光着膀子,挥舞着锤子一下下砸着,油光黑亮的脊背上,滚落下黄豆大的汗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