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教授不了太子了。因为,太子比自己懂得多得多。
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的胡守恒,听完了朱慈烺讲授的这节课,只听得汗流浃背。朱慈烺还怕他不懂,尽量说的浅显一些:“...总之,赋税乃是兵员之本,然赋税亦是反贼之源。只有从根本上解决百姓赋税难题,唯有从商税入手。然商税必会引起朝局反对,这就需要执政者,也就是我父皇的能力了。胡先生,本宫说的如何,不知你听明白了没有?时间,也就是说,留给大明最重要的就是时间问题。”
胡守恒掏出手帕擦了擦汗,然后起身对着朱慈烺施了一礼,过去抱起讲桌上的书本,逃也似的走了。
朱慈烺一惊:“哎,我说胡先生。”
然后,接下来教授朱慈烺课业的,是真定府司理、翰林院编修、东宫讲读官、侍讲、礼部会试副主考刘正宗。
这个刘正宗还真算是够正宗,他给朱慈烺将的是经史子集中的文集诗词汇编。
“太子殿下,今儿御厨给殿下准备的是糖醋鲤鱼。老朽路过尚膳监的时候,早就问道鱼香味而了。今儿老朽不讲别的,就给殿下讲一下以鱼为题的诗词如何?”
朱慈烺点点头:“好,有劳刘先生了。”
在刘正宗眼里,朱慈烺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娃娃而已,当下,他给朱慈烺吟了一首唐代柳宗元的《江雪》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首诗讲的是...”
“行了行了,”朱慈烺伸手打断他:“好诗好诗,先生不必再讲了,这首诗本宫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
刘正宗好吃,今日来给太子授课,闻到了尚膳监做的糖醋鱼,不由得食指大动。听朱慈烺这么说,当下他捋了把胡须:“好,那老朽再给你换一首: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
朱慈烺听得头都大了,他娘的老子满肚子的现代科技知识,当次国难之际,哪有闲工夫在这听你吟诗作对。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