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栖鸾庭也有些距离。
不过江陵这十年下来倒也没少去阁楼,期间无非就是赖在那里睡个觉,又或是缠着云鹤给他讲好些个古往今来江湖上的奇闻异事。
所以说,阁楼这方大厦,对于江陵来说早已是来去自由,就跟在自己家一样,没什么区别。
一处空幽闲逸的庭院里,迟来的秋风扫动着院里的一颗上了年龄的梧桐树,不时有叶子迎风而舞。
江陵吃过午饭,坐在庭院外的一方小亭中,一片落叶恰巧划过他的脸颊,飘零到了他的肩膀上。
他轻轻拿下,摩挲着树叶粗糙的纹路,再望向并无半片云彩的天空,眼神里波光闪烁。
“梧桐一叶落,天下尽知秋。
十载寒秋......十年了......”
身后沧桑沉稳的声音由远及近,走到江陵背后之时戛然而止。
少年将手中的叶子朝空中轻轻一抛,仿佛就连自己的思绪也被它牵扯,飘荡的很远,很远......
江陵本欲站起身来,转头朝身后的云鹤施礼,却不想被他宽大粗糙的手掌给揽住了肩头。
于是二人就这么并排坐了下来。
“陵儿,你待在缥缈峰也有十年了,是时候该下山历练一番了。”
“下山?何时?”
“明日。”
毋庸置疑,江陵定然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昨夜您不是说准我一年之后再下山吗?”
云鹤扶须,淡然一笑。
“此‘下山’,非彼‘下山’。”
说着,他缓缓起身,望着不远处的那棵梧桐树,负手而立。
“你可知苏州城北的慕容家族?”
“有所耳闻,那慕容家可是我们缥缈峰的附属家族?”
“不错。”
云鹤点头,眉目清明。
“近日,慕容家在北郊发现一处灵脉,其中埋藏着规模不小的离阳石灵脉。
今天一早,慕容家便送来书信,打算献上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