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 序(2 / 11)

婚恋自由的男女主人公面对的阻力主要来自封建家庭和封建礼教,作品多反映“父与子”的冲突——包括对男权的反抗,所以,易卜生笔下的娜拉尤被觉醒的女青年们视为楷模。到了王度庐的笔下,上述冲突转化成了“金钱与爱情”的矛盾。

正如鲁迅所说:娜拉冲出家庭之后,倘若不能自立,摆在面前的出路只有两条——或者堕落,或者“回家”。王度庐则在《虞美人》中写道:“人生”“青春”和“金钱”,“三者之间是相互联系着的”,而在当时的中国社会里,金钱又对一切起着主导性的作用。他所撰写的社会言情小说,深刻淋漓地描绘了“金钱”如何成为社会流行的最高价值观念和唯一价值标准,如何与传统的父权、男权结合而使它们更加无耻,如何导致社会的险恶和人性的异化。

王度庐特别关注女性的命运。他笔下的女主人公多曾追求自立,但是这条道路充满凶险。范菊英(《落絮飘香》)和田二玉(《晚香玉》)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虞婉兰(《虞美人》)终于发疯,生不如死。唯有白月梅(《古城新月》)初步实现了自立,但她的前途仍难预料;至于最具“娜拉性格”,而且也更加具备自立条件的祁丽雪,最终选择的出路却是“回家”。

这些故事,可用王度庐自己的两句话加以概括:“财色相欺,优柔自误”(《〈宝剑金钗〉序》)。金钱腐蚀、摧毁了爱情,也使人性发生扭曲。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他的社会小说正是通过写人,而使社会的弊端暴露无遗。

在社会小说里,王度庐经常写及具有侠义精神的人物,他们扶弱抗强,甚至不惜舍生以取义。这些人物有的写得很好,如《风尘四杰》里的天桥四杰和《粉墨婵娟》里的方梦渔;有些粗豪角色则写得并不成功,流于概念化,如《红绫枕》里的熊屠户和《虞美人》里的秃头小三。

上述侠义角色与爱情故事里的男女主人公一样,也是现代社会中的弱者。作者不止一次地提示读者,这些侠义人物“应该”生活于古代。这种提示背后隐含着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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