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色已黑,天空挂着一钩淡淡的月亮,千万缕柳丝摇动着黑影。
有人在对岸吹笛,声调凄凉,罗小虎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李成与罗小虎出门后,罗小虎仍不住叹气,花牛儿李成便说道:“这一点你太舍不开了!你离开了玉娇龙难道就不做人了么?你心放宽一点,跟我看看大萝卜,准保,猪八戒使飞眼——是另有一股子风流劲儿。”随他说,罗小虎仍然是抑郁不欢。
走在大街上,李成就跟罗小虎要了一张票子,找个钱庄把银子兑了;手里拿着大封的银子,摇摇摆摆穿越着小巷。走了半天,方才来到一个破门板前,一推,门就开了。罗小虎还迟疑着,不肯往里去走,李成回过头来悄声说:“别拘束,来到这儿得拿起点架子来,不然她们瞧不起你,打听事情她们也不肯告诉你实话。”罗小虎听了便挺起胸脯来。
院子非常之窄,相对着的四五间小屋,窗上都浮着淡淡的灯光。李成故意咳嗽了一声,屋里就有个女人发话了,说:“是谁呀?姓张姓李先说一句话,别他妈属刺猬的,光咳嗽!”窗纸上浮出人影,但很模糊。
李成走到屋门前,就说:“是我呀!十来天我没来,你就不认识乡亲了吗?”
女人说:“哦!原来是花牛儿呀?这些日你净在哪棵树上趴着啦?你还活着,还能认识这个门,就算不离!进来吧!”
屋门一开,李成手托着银子笑嘻嘻的进来,罗小虎低着头随他的背后走入,女人一看,就哎哟一声惊叫,又笑着说:“妈哟!你带来的这个人是鬼呀?怎么这么长的胡子呀?”
李成说:“这是我们虎爷,你别瞧胡子长,这是因为他现在事不遂心,多半个月没有刮脸。假如把脸刮了,还真是个地道小白脸呢!”说着把银子往桌上一摔,在炕头坐下。
女人赶紧倒茶,又问:“抽烟不抽?”
李成说:“我跟我们虎爷都没有那种瘾。”
女人笑着说:“怎么?姓虎?怪不得这么虎头虎脑的呀!”她举起手来要摸罗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