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清楚面前男子的长相。
营养不良的脸上，只有皮和骨头。
脸部蜷缩，几无肌肉。
“那个谁，你叫那个啥，啥，啥来着！”
郭腾知道看到男子的面相，很眼熟，可就是叫不出他的名字。
男子的哭声渐渐停歇，最后仰头看着窗外。
“吕受益。”
“啪！”
郭腾一拍大腿。
“对，就是你！吕受益。”
郭腾看到终于想明白了，莉娅把自己传到哪。
《我不是药神》。
一个标着喜剧，其实全是悲剧的国产好电影。
郭腾当年自认心坚如铁，世间再也没有什么电影影视能摧毁他的心之障壁。
直至他看了《我不是药神》。
郭腾只有一句话。
你TMD破我防是吧！
尤其电影的后面，剧情的压抑还有绝望，真的让郭腾很难受。
更别提那句话。
“他才20岁，想活命有什么罪。”
一个人想活，能有什么罪。
“起来吧，地上也挺脏的，还冷。”
“别把身体弄坏了。”
这里是吕受益自杀的医院公共卫生间。
电影里打扫的很干净，但实际上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我的身体早就坏了。”
吕受益眼神无光，默默的说出这句话。
对，吕受益的身体早就被白血病折磨的不成样子。
死，对他来说，还是对他的家人来说。
都是双方能接受的结局。
但那是没有郭腾的情况。
现在郭腾来了，还会看着吕受益在自己的眼前去死？
“你刚才不是在求神帮助吗。”
郭腾站到吕受益的头顶，俯视着他。
暗淡月光的折射下，郭腾在吕受益的眼睛里模糊不清，只有暗淡的身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