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罗谷大厅,黝黑阴冷,阴风阵阵,大厅中央的祭台上有一口白骨垒就的骨棺,巨大棺盖上篆刻着未知的血色纹路,黑褐色的色彩昭示着其久远的历史。
现在的骨棺已不再孤单,因为它的旁边现在正矗立着一口新的棺椁。这口棺椁的形貌与骨棺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不仅如此,它与以往任何材质的棺椁不同,竟然纯由天地灵力铸造而成,其外部清澈而透明,仿若冰凌水晶,内里则充满着不断涌动,也亦如液化的灵气。
棺椁的旁边站立着一位犹如灵仙般的女子,她超凡脱俗,但又温婉可亲。此时,在她的指引下,一道道无比精纯的灵气自四周的天地间奔涌来,它们犹如活脱轻逸的精灵,不仅从洞穴的各个出口飘然而临,更是从各个缝隙之间攀爬而出,但最终,它们犹如万川归海一般,没入位于中心的灵棺。
此时的灵棺看到上去非但不阴森恐怖,反而让人觉的圣洁无比,然而在场护法的众人却并非均有闲暇欣赏如此美景,他们中的巨大多数正在承受着强烈的灵魂煎熬。
日旭身体表面不断的涣散,经脉时聚时散,让观看的人无不为之心惊肉跳,一阵阵凄厉无比的惨嚎自他灵魂内震荡而出,甚至让下面环闭其耳的谷众都无法正视这份来自灵魂的哀嚎,可见日旭的状态极为糟糕。
凌沐云的面色苍白,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海量灵气的损耗,更是对于日旭的关心,那一声声的惨叫自然让她揪心无比,一同受苦的不光有灵魂不稳的日旭,也有她那过于关切的心。她轻咬银牙,不敢有丝毫放松,一道道灵气被其精准无比的送入棺椁内,正因为她不懈的坚持,才保障了日旭的状态,即使这种状态依然极不明朗。
焱天的每一次轮回自然不需受如此痛苦,但并不是说不断轮回的痛苦比不上此种痛苦,正好相反,不断轮回的痛苦自然远超此间,那是一种永坠其内的挣扎,那是一种生生世世的不甘,那更是通彻始终的执念,即便无数次生死道消,即便无数次被天谴地悴,即便天地被其一次次改易,焱天从未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