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咱们大泽山的名声。”
以古晋真正的出身,除了他母神,他择谁为妻,三界九州无人能置喙,只是他在大泽山长大,把闲善和闲竹当亲人看待,才会在意他们的感受。但即便是闲善和闲竹,也不能改变他的意愿。
“阿晋!”闲竹眼一瞪,“我和掌教师兄岂是这种看重家世的人。你和阿音不能在一起不是因为她出生低微,而是……”闲竹顿了又顿,终是道:“阿音她是一只水凝兽,水凝兽的寿命并不长久。”
闲竹的话戳中了古晋的心事,他唇角抿紧,面容一僵。
闲竹说这话时,不知想到了什么,向来玩世不恭的眼底藏着隐隐悲凉:“你想过没有,你寿命悠久,她却只有很短的时光。她死之后入黄泉轮回往生,喝了孟婆汤忘记一切再世为人,你呢?你怎么办?你将来千万年的岁月,就在她死了之后守着一座孤坟过日子吗?”
闲竹声音哽咽,握着骨扇的手藏在身后,早已微微颤抖。
他曾经经历过这一切,才比谁都不想古晋再走一遍他的老路。
千万年岁月,永失所爱,踽踽独行,实在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