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叶老板没有这点包容他人思的人胸怀,那我只好另谋出路。”王峻摊开双手。
手掌摩挲剑鞘,叶真不紧不慢道:
“说话够直接,还算有点意思。已经很久没有小一辈的人敢在我面前吐露心扉了。”
听到这句话,院子里现在扎马步的叶苏撇了撇嘴,姐们从来都不遮遮掩掩,想到啥就说啥,也不见老爹夸上半句。
她隔着空气,比出沙包大的拳头,挑衅王峻,就等着王峻给予回应,好让她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而不用枯燥乏味地站桩。
王峻五官敏锐,看得到但不接茬。
眼观鼻,鼻观心,双手自然搭在方桌边缘,既没有来回摩擦的小动作,也没有肩膝不自然的僵硬。
叶真平视前方,视线中包含了王峻,但又好像根本没有看王峻。
他的思绪像是放飞了一般,逐渐悠远。
脑海中飘过那位常年身穿白色大褂,脚踩朴素千层布鞋的密友。
那张随和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忧伤,嘴角却倔强地不肯放平,像是对着整个世界宣告他的骨气。
陈扬眉啊陈扬眉,你可真是个十足的混蛋!
为什么走得那么早?还安排好了什么狗屁的计划,不让兄弟们给你报仇……
叶真闭上双目,思绪随着视线收回,手掌放在心口偏下,那有一个内袋,内袋里面装着一封信函,信函的样式与王峻拿来的如出一辙。
白色信封,没有花纹,更没有银边金线,只是信封正面写着笔画分明还算工整的字迹。
两封信的区别在于,一封写明了收件人,一封的收件人则留了白。
王峻端坐在侧,察觉到叶真的眉毛和眼皮轻微抖动。
这一抹不易察觉的变化,给他仿如万年不变的扑克脸增添了一丝伤感。
突然,叶真双眼猛睁,眼底透出锐利光芒。
“踏出这一步,你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
“来之前,我就已经想清楚了。”王峻微不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