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哲修脸上的表情一滞。
接着，清醒的眼眸一点点的变的恍惚了起来。
但他本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在这恍惚中，又夹杂着几分的挣扎。
仿佛想要摆脱什么东西一样。
坐在对面的老头见状眉头一皱，立刻再度开口。
“睡吧。”
“睡着了，就不会痛苦了。”
“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们是朋友。”
吐出口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带着特殊的作用。
范哲修眼中的挣扎抗拒，一点点的被平息。
可即便这样，依旧用了足足半个小时。
他才彻底闭上双眼。
但整个人却依旧直挺挺的坐在沙发上，如同一尊雕塑一般。
老头此刻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虚弱了起来，眉头皱得更紧。
嘴上却不停，依旧在源源不断的说着话。
“你最爱的人是盛娇娇……”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一切结束后。
随着一声响指声的出现，范哲修整个人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像是彻底睡着了一般，面容安详。
与此同时，老头弯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一直躲在厨房里的盛娇娇听见动静，立马跑了出来。
“大师！”
她赶紧倒了杯茶递到了老头的面前。
但下一秒，瞳孔却是瞬间紧缩，不受控制的尖叫一声。
颤抖着声音道。
“大、大师！”
“您吐血了！”
“您怎么了？”
语气里带着几分的急切。
老头却根本没搭理她，只颤抖着手一把抢过了盛娇娇手中的茶水。
然后递到嘴边，咕噜咕噜全咽了下去。
胸腔里那如同火烧一般的疼痛，才消退了些许。
但还是无比难受。
老头剧烈的喘息了一会儿，才闭着眼睛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