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严把人体模型上的针全部拔了下来，然后一一放回了针袋，明明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但是在他做来却贵气无比。
“听说顾念请假了。”
“啊？”白鹤轩没想到霍祁严突然把话题扯到了顾念的身上，他反应了一会儿，有些无语，“三爷你是在顾念念身上按追踪器了么。”
顾念请假的事他都还没来得及说。
“她要去哪？”霍祁严虽然是在问，但是面上却一派镇定，微一抬眼，连点好奇的神色都没有。
白鹤轩一手撑在桌上跳了上去坐着：“去京城，意不意外。”
“嗯。”
霍祁严应了一声，简单的单音节让白鹤轩有些摸不准他的意思，正要开口问，却听到霍祁严又说道：“京城最近有些事要处理。”
白鹤轩：“......”
懂了。
他去安排。
医院。
何云芳睁开了眼睛。
病房里昏暗的视线让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念念？”她喃喃的开口，手立刻被人握住。
“奶奶。”
顾念摸了摸何云芳的脉象，眼睛微微低垂着，挡住了眼里的情绪。
何云芳的眼神一点一点变得清明，她咳了两声，顾念轻轻帮她顺了气。
“念念，刚才奶奶做了个梦。”何云芳的脸上露出了个笑来，语气慈爱，“梦到你抱着一个小熊布偶，跟奶奶说，很想奶奶。”
顾念的目光微微颤动，她盯着被子，被昏暗的灯光笼着，神色晦暗不明。
“念念，你帮奶奶去买个布偶熊吧。”何云芳笑着握紧了顾念的手，眼底的光十分温柔。
顾念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只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上啊，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了。”何云芳的语气悠远，脸上的笑意却没有半分减退。
顾念反握住她的手，终于抬眼看向了她：“奶奶，我要去京城一趟。”
“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