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个大大把柄,已被吴浩捏在手里,其欲何为,不问可知了!
黄达大为惶急,不由向李都头看去,李都头微微欠一欠身,脸上挂着笑,“上头有交代,我今天来,只带耳朵,不带嘴巴。”
黄达转向孙和,眼里有火:你不是说你同那个啥展主簿是啥“故人”吗?囚攘的现在是咋回事?!
孙先生脸上表情,甚为可观,亦不必细表。
吴先生则笑嘻嘻的,“我这个人,有点运气在身上——坏运气、好运气,都有!一个人走路,能被人一棒子闷倒,也能够一个趔趄,捡到宝贝!”略一顿,指一指账簿,“这不,前两日,走着走着,就捡到了这样一件物什,翻开一看,哟,还真是宝贝呀!”
黄达咬牙切齿,很想一个窝心脚过去,踹死这个王八蛋!
可是不行,李都头在座呢。
“这件物什,县里已经备了案啦,说不得,今年的夏税,吴兄就照着这本账簿缴罢!”略一顿,“哦,方才,吴兄是不是想说,今年的收成不大好?欸,我是最通情达理的,彼此乡里乡亲的……嗯,这样罢,我替吴兄打个折头——九五折,如何?哈哈!”
黄达胸膛起伏,脑子里“嗡嗡”直响。
“这本账簿,我先替吴兄收着,缴过了夏税,自然完璧归赵,吴兄就不必念着啦!”
你个贼驴!……
临走的时候,吴浩还说了这样一句,“照我看,令妹同朱荣,真正天造地设,金玉良缘!这个大媒,就由兄弟来做,如何?”
黄达再也忍耐不住,怒吼一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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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黄家庄,下一站,吴家庄——吴滨之吴家庄也。
吴浩、吴滨两兄弟说了些啥,狮子亦不甚了了,只晓得,由头至尾,吴滨唯唯而已,最后,还亲自送吴浩和李都头出庄门。
黄、吴两家隐田曝露,震撼了整个平水乡——大伙儿终于晓得了,此吴大郎打彼吴大郎抢过来的,原是彼吴大郎的账簿。
还没回过神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