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纪,其实早该娶亲了,而我——”
轻轻叹一口气,“我是出家人,发的是长愿,是不能还俗的,所以……是不可能嫁给他的。”
顿一顿,“既如此,又何必——”
打住。
一股酸热之气涌上口鼻,赵与莒的眼泪,险些就出来了。
吴知古柔声说道:
“我是没有什么别的念想的,若说有,唯一的念想,就是你了,只盼着,你能够真正出息,将来,好生作为,不枉了你的贵胄血脉,也不枉了男子汉大丈夫,世间走一遭!”
赵与莒忍着泪,起身,深深一揖,“是!我绝不敢辜负姊姊的期许!”
*
一天之内,吴浩接到了三条重磅消息。
第一条消息:赵与莒被立为沂王嗣子,赐名“贵诚”。
与这条消息同至楚州的,是吴知古的第二封亲笔信,信中,吴知古说已将他走之前的叮嘱详细转告与莒,与莒亦表示诚心受教,所以,一切请放心。
对吴浩来说,这是一大好消息,虽不意外,但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放了下来;但接下来的两条消息,可就都不是好消息了。
第二条消息:朝廷以真德秀为淮东制置使,知楚州。
此人为理学大家,算是理学一派的领袖人物之一,吴浩仔细研究此人履历,进一步确定:
靠,确不是个好相与的!
此人其实姓“慎”,为避孝宗讳,改姓“真”(孝宗名“昚”,与“慎”同音)。在吴浩看,根本莫名其妙,只听说名字同皇帝重了要避讳,没听说姓同皇帝重了,也要避讳?那个,譬如,赵匡胤——没听说姓“匡”的都要改姓啊?
不晓得,这家伙介么干,是为拍马匹呢,还是自己对自己特别严格要求?
细辨其言行,似乎……是后一种情形。
这人骨头很硬,当年,杨次山封郡王,真德秀负责草诏,不肯秉承上意言杨次山有“去凶之功”(“凶”指韩侂胄),反以汉代贤戚樊宏、阴兴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