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点头。
从厢房中出来,周钧松了口气。
沉疴当下猛药。
当初的周定海一朝得势,便想着恣意妄为,怕是早晚一日,会为周家引来祸事。
如今用这法子,折了他的锐气,换家室平安,虽说是无奈之举,但也立竿见影。
回想起萧家的遭遇,周钧心中也是三分恼七分郁。
恼的是萧家阀贵恶语相向;郁的是自己位轻言微。
在这大唐,想要改变环境,首先却要改变自己;如果自己的声音连传达圣听都做不到,那十一年后的那场浩劫,除了远避他乡,怕是别无他法。
想完这些,周钧原本还想趁着放假,去长安城中游览一番,如今却也没了心思。
从门房处索了承马,周钧骑上马便赶去了灞川别苑。
那周定海,在此之后,生了一场大病,在卧榻上整整躺了七八日。
即便病愈,周定海也耻流于市井之中,只是每日待在家里,再也没有提起过,借婚媒攀附权贵一事。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骑着马回到灞川别苑,周钧先去中苑向庞公报一声。
来到小院门前,玉萍见了他,倒是吃了一惊:“二郎怎地这早就回来了?”
周钧装作苦笑,玉萍知他不顺,也是叹息一声,便返身进去通报了。
不多时,周钧进了书房,见了庞公。
庞公正在练字,见周钧入了门,便停笔直接问道:“哪家的小娘?”
周钧先是躬身行礼,又说道:“永宁坊,萧家。”
庞公一愣:“哪个萧家?”
周钧:“兵部主事,萧宸。”
庞公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好像的确有这么个从八品的兵部主事。
盯着周钧,庞公问道:“缘由为何?”
周钧知晓庞公的性子,表面看似脱离世外,里子却极是护短。
倘若告诉他说亲不成,是因为萧家想要让自己入赘,庞公恼怒之下,说不定能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