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东席,周钧斜身坐了月牙凳,看见解琴告了一声罪,朝着堂后走了去。
程主事看着屋内的摆设,轻嗟了一声,对周钧说道:“解琴初入北里,却是在开元二十七年。”
“某初见之时,只是个尚不及坬木高的小娘,从渝州被拐至了长安,又以畧钱给了假母,作了养女。”
“一转眼,也这么多年过去了。”
周钧听程主事说起这些,只道是后者有感而发,故而未有搭话。
过了一会儿,解琴端来一盛盘,上面放着一尊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荷壶,另有数个刻有佛偈的瓷杯。
素手持器,解琴为程主事和周钧,各倒了一杯香荼。
周钧看着这杯中宛如金琥一般的液体,先是举到面前轻轻一嗅。
芬芳馥郁,沁人心脾。
再轻抿一口,不由眼睛一亮。
杯中的香荼,经过口腔、食道,再到胃中,熨梳了一身的经脉,令人不禁叹了一声妙。
周钧再回味了一遍,只知道这香荼,并非是茶叶泡制,而是类似于某种水果茶,却也不知是什么果料。
他正待再饮一杯,却听见程主事对解琴说道:“且知晓了,从今往后,都官司的北里之事,皆由衡才来事。”
听见这话,周钧和解琴均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