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无力的耸下肩膀:“我该谢谢你吗?”
秦羽很有自知之明:“我没被你们父女俩联手打死,就已经是你们父女心慈手软格外开恩了。我不是不知足的人。”
有些伤疤,不撕开把脓挤出来,就永远也不会愈合。
当事人没有勇气撕开伤疤挤脓,那就只有让不怕死的人来干了。
伤疤在太阳底下晒一晒,总会痊愈。
他们父女俩,不该带着这道伤疤生活。
卸下担子,才能走的更轻松,更远。
白鹿伸伸手:“秦叔叔,抱一下吧。”
秦羽警惕的缩到沙发角落:“你少来,我可太了解你白切黑的本性了。”
白鹿爬过去,把自己塞进她叔的怀里,轻轻的说:“秦叔叔,谢谢你呀。”
秦羽这才放心的揉乱了她软软的头发。
他们父女俩都一样,头发软fufu的。
都说头发软的人,心肠也软。
他跟陆老二当了快三十年的兄弟,他能不了解陆老二的豆子嘴豆腐心?
他们四兄弟里,最狠心的是顾老三,其次是他,然后是老大,最后才是陆老二。
秦羽:“你没圣母的原谅抛弃你的女人,很棒。不愧是秦叔叔最爱的崽。”
白鹿:“我希望她死了,这样我就不用恨她,我就可以爱她了。”
秦羽轻轻叹了口气儿:“你就当她是生你的时候难产死了,在心里去爱她。”
她摇了摇脑袋:“我很难说服自己她死了。秦叔叔,你知道我为什么叫白鹿吗?因为孤儿院奶奶发现我的时候,我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胸前是一只小麋鹿的图案。那件毛衣,我查了,八千多块。我穿得袜子,也要五百多块。”
十八年前的八千多块,换算成现在,也得有个好几万块钱。
她那一身行头,超过十万块。
给才三个多月的小婴儿穿十多万的衣服,不可能是因为经济原因无力抚养她。
“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