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巢湖”,里面也变得不安全,外面更是被阵法洪水封锁。
等袁君平离开之后,魏昊见狗子还在龙爪山岛前坐着,于是上前查看,见狗子盯着“巢湖”两个字一动不动,正要开口,一想这狗子很有灵气,说不定又是在顿悟。
只听狗子道:“巢,家也。”
然后狗子扭头看着魏昊:“君子,那定下‘巢湖’名分的大神,应该就是想要传达这个意思。”
“不要忘了家?”
“不要忘本。”
狗子接着道,“‘大巢州’这个‘大巢氏’人祖祖庭固然是毁了,但只毁了其形,只要人们还记得家是怎么来的,有没有‘大巢州’这个祖庭,也没有多少关系。只要有家,总能兴旺起来。”
说罢,狗子看着看着四周,巢湖之畔,一切都是百废待兴,残破的家庭都在选择重建。
哪怕有亲人逝去,也会心怀悲伤而继续生活下去。
一起活下去的亲人,就是家人。
而茕茕孑立、孑然一身的人儿,会在冰冷的人世中,重新寻找彼此,重建全新的家庭。
孤独的人,会有新的家人。
新的家人,就是新的生活。
逝去的亲人,不想看到生者于悲伤之中踟蹰不前,唯有盼望生者继续前进,继续或快乐或悲伤地生活下去。
这就是“家”。
“人祖定下‘巢湖’名分,就是告诉活着的人,哪怕屋舍没了,家也不会没有。”
狗子一番话说得魏昊一愣一愣的,他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么深。
但是狗子又道:“不过这些都是我自己瞎猜的,君子只当一家之言就好。”
“呃……”
魏昊一屁股坐在狗子身旁,摸了摸它的狗头,“小汪,我有没有耽误你考状元?”
“……”
狗子也是无语,继续盯着“巢湖”二字,铁画银钩,看着极为拙朴,有着远古蛮荒时的苍劲。
就像是用石斧石锛劈出来,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