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又道,他顿了顿,“不过,我觉得你并不在意。”
“如果是其他人笼罩在一团迷雾中,会本能地想要把迷雾挥开、清清楚楚地知道事情的真相,哪怕是贝尔摩德,也不会放任自己的身上存在太多自己并不知道的秘密。”
“但是……你不一样。”
“我不一样?”日向合理重复。
“是的,你不一样。”那位先生笑起来,“你不在乎这些。”
“你不在乎我,不在乎贝尔摩德,不在乎琴酒,不在乎宫野明美,也不在乎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更不在乎你自己。”
但凡对自己有一点点的正常在乎,有人类对自己本身的探索欲,就会主动追寻真相,把迷雾的每一处都咬遍,都探索完。
起码,那位先生可以确定,他这边对贝尔摩德说一句普普通通,但充满意味不明、有指向性的话,贝尔摩德那边就能把迷雾挠破,也要搞清楚他这句话的意思。
而日向合理。
在他第一次正式地和十七岁的日向合理见面之后,贝尔摩都说了很多充满意味不明又有指向性的话,但是日向合理都直接无视掉了。
人类会对很多事情感兴趣,特别是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日向合理却不怎么感兴趣。
或许是一点点也不感兴趣,或许是感兴趣了,但是兴趣不大,所以很好地控制住了。
总之,这种冷澹克制、对自己的过去也不感兴趣的表现,是不正常的表现。
日向合理思考了一下,认真反驳,“不,我在乎你。”
他认真道:“如果你死了,我会不开心的。”
这句确实是真话,不过要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五年之内。
虽然有狂摇尾巴、准备冲刺的萨摩耶可以当下任首领,但是和‘那位先生老老实实地活着,按照流程被正义锤爆’相比,还是麻烦了一些,有麻烦,日向合理确实会不开心。
那位先生:“……”
“虽然,我们对‘在乎’的理解不太相同,”他失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