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媛听到大宫女和总管太监汇报了朝廷对她父亲的处置结果,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很心酸了。
她爹本来就没有多少才能,只是靠着祖母偏爱,才在定城侯府横行霸道,她也是想改变父母的处境,这才一心一意入了东宫做了太子妃妾,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让哥哥摆脱尴尬的位置,却不想现在整个二房都被赶出京城了,她以后想见娘家人就更不容易了。
姬柏是提前一天知道父亲对外祖父处置的结果,回想起昨日书房那一幕,他神色有几分恍惚。
“关于谢鲤,看在你的份上,我对他从轻处罚,但柏儿,你须得警告谢家人,在太原就老老实实呆着,还能过着富足的日子,如果一旦做出什么强抢民女、欺压百姓之事,谁也救不了为祸者的命。”
姬柏没有提前告诉谢良媛,这会听到圣旨下发之后,才来见谢良媛。
“柏儿,我这些年存的钱财不多,这五千两你就帮我送到你外祖母手上,好歹让他们回老家之后,过得舒适一些。”
谢良媛翻箱倒柜,把自己的钱财倒腾出来,数了五千两银票给姬柏,让他代她送到谢二夫人手上。
姬柏点了点头,外祖父即日起就会被押解着送上路,而外祖母和舅舅、表兄们也应该很快就会启程,现在大周的官道修建得很平顺,哪怕是冬日雪天赶路也比以往轻松许多。
他本想提一下父亲所言,但考虑到近些年来生母变得有些偏激,姬柏最后并没有说出口。
浅云居,陈良媛听完大宫女所言便沉默了,她把大宫女挥退之后,抱坐在暖榻上,头埋得深深的,隐藏住脸上惶恐的神情。
“太子妃要生嫡子了,太子这是在为嫡子铺路,大公子完全没有希望了,三公子的岳家也被问罪了,是不是下一个就轮到我的柳儿了?”
陈良媛不安至极,立即派小太监去寻她儿子姬柳。
“太子殿下,你可真狠心,嫡子嫡女是你的宝,庶子就是草芥么?”陈良媛无声的流着眼泪。
姬柳来见生母,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