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想起。
亦是因为,女儿虽已嫁人为妃、但年纪着实太小,小虎根本没想指望。还有会稽王孙休、封地经常被挪来挪去,宫里也是防着他的。
张惇这时又沉声道:“殿下到了西陵之后,见到步将军、可以对步将军说,乃殿下主动请吾兄护送。”
小虎看了张惇一眼,点头道:“便依将军之言,我记住了。”
忽然看到了希望,小虎终于冷静了一些。她想到姐姐和自己、对于步家来说是同样的关系,当下遂也叮嘱张惇道:“见到吾族兄之后,将军便说、主要是孙峻想害我,别提吾姐。”
张惇拱手道:“遵殿下之命。”
此时小虎已顾不得步家那边是否安全,她就像是一个溺水之人、忽然抓住了一根稻草!她已没有犹豫,随即又道:“那些人一旦公然构陷,我马上就走不了,事不宜迟,今晚……明日凌晨我们便出发!”
朱夫人转头问道:“来得及准备吗?”
张惇想了想道:“可以!明日西城一开,殿下便带上心腹、前往淮水(秦淮河)码头,我们乘船走水路西去。”
三人不敢在商市久留,议定之后便要告辞离开。将分开,小虎不禁握住了朱夫人的手,有些动容道:“夫人援手之恩,我必不会忘。”
朱夫人道:“若非那天殿下来见,唏嘘哀叹,妾定无法料定殿下有危险。况且此事皆是夫君作主,殿下言重了。此去不知何时还能相见,殿下保重阿。”
小虎与她揖别,竟有一种莫名的感伤、忽然充满心里,她的声音异样道:“再会了。”
回到宅邸中,小虎也没太多可以准备的东西,为了保密起见,她对选中的亲信近侍、也打算明日凌晨才告知。她甚至觉得,此地似乎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
小虎在建业出生、从小在这里长大,过了这么多年,她竟然发现、夫家和娘家都已渐渐形同陌路。父母一去世,身边的人便好像越来越少了。
或许人们怀念一个地方,主要并不是念及那里的房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