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丽娘从椅子上站起来,将赵夫人迎进来请到客座坐下,亲自倒了茶水给赵夫人。赵夫人落了座,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面的大红庚帖,眼睛暗了暗,心里知道恐怕事情无法转圜了。
赵夫人见状干脆后直接看门见山,“谭娘子,其实都是误会,我一定会好好处理此事,回去就将人送走,一定请大娘子不要生气,婚事……”
谭丽娘不等赵夫人说完鸡打断了她,“赵夫人,事情原委我已经知道了,”没知道也得说知道,反正不能让陶陶受委屈,“到底是不是误会,想必您心里比我有数,这个婚事,我看就作罢了吧!”说完把庚帖往赵夫人那里推了推,意思不必再商量了。
赵夫人见状还想再劝解劝解,“谭娘子,这婚事哪有说退就退的,这结亲退亲可不是玩笑话。对孩子也不好不是?”最后话中隐隐有着威胁的意思:我儿子退了亲可以再找,你女儿退亲可是好说不好听。
谭丽娘看着赵夫人哼笑了一声,面带讥色,“赵夫人不必多说,这亲肯定是要退的。庚帖或者您现在拿走,就当两家从来没有议过这件事,不然,我看我还是托我二嫂子给你送回去吧?”
赵夫人本想将谭丽娘一军,结果没想到反被谭丽娘将了一军,要是真的等谭丽娘的二嫂知县的儿媳上门送回庚帖,老爷非得揍田儿一顿。哎,都是那个贱人的错,回去就立刻送走了。
赵夫人见事情真的没有转变的余地了,只好叹气将庚帖拿起来,离开了。
一墙之隔的西屋里,呦呦没有睡,正趴在门边偷听,等赵夫人走了才轻手轻脚地回到炕上。
“怎么样?”陶陶趴在炕梢的毡子上,歪着头问呦呦。
“走了,庚帖也拿走了。”呦呦爬上炕在陶陶身边躺下,明显地感觉到陶陶放松了下来,然后也翻个身仰面躺了下来,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像是一块大石头从心头搬走了。
呦呦侧身躺着,眨眨眼,刚想开口说话,陶陶就挥过来一巴掌,因为没看所以有点偏,直接拍在了鼻子上,感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