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脏了,是太干净了,别人的被子随便一叠就行了,他非要叠的整整齐齐方方正正,天天洗脚,三天换一次衣服,五天洗一次头和澡,大家都受不了他。”其实萧沐仁到了后来也受不了,不过全靠忍而已。
“天天洗脚有什么不对吗?”怀瑾好奇,怎么这就能说是太干净了呢,他也天天洗脚啊,“我还隔一天换一次衣服呢。”
“那不一样。”呦呦倒是能理解,“军营的条件和家里怎么比?家里时时有热水,柴也有水也有,家里的人都这么干净,习以为常了。但是在军营可不一样了,水还好说,反正到处都是雪,烧了一化就行,柴呢碳呢?一个千户的军饷才又多少,哪里够?”
萧沐仁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如此,而且就算够,也没人给烧啊,人家伙头军一天忙活全军一万多人的饭食还忙不够来呢。而且你二姐也说了,习以为常,家里人习以为常地讲究干净,军营却是习以为常的脏乱臭,一天操练下来只想睡觉,谁还管脚臭不臭衣服干净不干净?”
怀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我狭隘了。”
“那到不至于。”呦呦拿起水杯想要喝水,发下杯子空了,就递到萧沐仁面前,让他去给倒水,自己接着同怀瑾说话,“你没有在那个环境下生存过,所以不理解是正常的,谈不上狭隘,只是经此之后你该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我们不知道不理解的事情存在,切不可目光短浅目中无人,虚心好学才是常道。”
“是,我记下了。”怀瑾从椅子上站起来,恭敬地说。
萧沐仁从外头进来,看到这幅情景让怀瑾坐下,“怎么站起来了,坐下坐下,你姐就爱瞎操心。”然后把手里的玻璃杯放到呦呦面前。
“你才瞎操心。”呦呦瞪了萧沐仁一眼,然后点头看到眼前的玻璃杯,这种杯子孟许商队去从西洋带回来的,除了进贡宫里的,就只有花家孟家还有呦呦得了几个,其余全部放在孟家的商铺里,十两银子一个。这个杯子做工已经十分接近现代的玻璃工艺了,很是透明,就是杯壁稍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