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你得去寒山寺还个愿,对了,还得去许大夫那里道个谢!”
‘许仙?许大夫?’
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王宵怔怔看着李氏,心里又涌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暗道你的儿子确实死了,高僧的符水也没用,只是被另一个时空的人借尸还魂罢了。
“娘,孩儿知晓!”
王宵点了点头。
“宵儿你先别动,娘出去叫人给你熬点粥过来。”
李氏眼里满是慈爱之色,正要起身,外面却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这账何时能结啊?”
“王经纶呢,叫他出来!”
“哎,要债的又来了,娘出去看看!”
李氏叹了口气。
“娘,等一下,这事得孩儿出面!”
李氏眸中,现出了欣慰之色,却见王宵捧着被子不动,略一寻思,笑骂道:“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还害羞呢。”
话是这么说,李氏面孔还是红了红,起身而去。
王宵赶忙披上外衣,收拾打扮了一番,就推门而出。
王家是个三进的大宅子,就听到前院吵吵嚷嚷,当赶到时,近十个身着员外装扮的中年人堵着门,家里的小厮仆人一筹莫展,女眷们则躲在一边。
“小侄见过诸位叔伯!”
王宵上前,拱手施礼。
一名略显富态的中年人道:“由贤侄出面也好,三百斤生丝的钱该结了吧?”
在原主的记忆中,此人是附近的桑农,名叫余海,家里有几百亩桑田,结了茧子抽丝,通常是卖给自己家,因熟门熟路,往往是赊货,家里的工坊织成丝绸之后,与织造局结了账再付款,近十年来从未出过意外。
可是随着父亲的失踪,意外来了。
王宵带着歉意,为难道:“余伯,家父失踪未回,钱押在了货上,不过家里还有些账在外面,望诸位叔伯看在这些年的交情份上,宽限一段时日,让小侄把账收回来填上各位叔伯的货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