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怎会做如此有失体面之事?
实不相瞒,当日我诗兴大发,叫人搬来梯子,攀上屋顶,吟诗一首,下来时,这阴鬼记恨我曾打街鞭打于他,使唤手下的蛇鼠,故意撞歪了梯子,使我失足坠下,摔断了腿,没两日便死了,死后他还污我清名。”
王宵讶道:“尊驾乃朝廷命官,他怎么敢?城隍庙里又怎会尽是蛇鼠之类?”
“哎~~”
县令重重叹了口气:“我死后才知道,酆都鬼城已经封闭啦,早与人间断了联系,故而世间多有厉鬼为祟。
此獠亦是如此,僭居城隍之位,收伏一帮蛇鼠,化为神将,骗取香火,诈取钱财,作威作福,今日亏得王兄斩妖除邪,不然不知有多少百姓深受其害。”
“那朝廷呢?朝廷也能敕封城隍啊!”
王宵又问道。
县令摇摇头道:“我朝立国已有三百余载,朝纲已渐渐崩坏,以往朝廷,对敕封鬼神,慎而重之,而今已没了规矩,给钱即可受封,甚至暗地里还有标价,致使许多富贵人家及高官重臣死后纷纷被封了城隍。
甚至有不得封的,也没关系,只要后面有人,便能苟且下去。
前一类城隍,好歹还有一封敕令,行事多少顾及乡梓,而后一类,什么都没有,欺诈百姓,穷凶极恶,王兄眼前的鬼物,正是此类。
“原来如此!”
王宵点了点头。
难道聊斋世界会有那么多厉鬼,原来地府关门了,怕是世间的城隍庙,不知有多少是假冒的,个中的原因他不想探究,更不愿卷进去。
作为现代人,他清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不过王宵仍有疑问,又问道:“听说苏州府有道人坐镇,为何会容许蛇鼠之辈僭越城隍?”
县令摇头苦笑道:“道人也并非不食酒色财气,或许此獠能占据城隍,便是受了道人的默许。”
“确是如此!”
城隍忙道:“苏州府的坐镇道人来自于天师府,乃真宫境道人,法力远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