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触及他肩上红花时泛过一丝不起眼的浅笑,淡声说:“我看你跟这花儿挺配的。”
“不用换了。”
宣于渊满腔悲愤无处可说,只能是在元宝的欢呼声中默默瘸着腿上前吃饭。
锅里的米粥是玉青时一早就起来焖上的。
小火慢熬了快一个时辰,米粒都碎成了米花,米香浓郁扑鼻。
只要搭上点儿咸菜,就能让人不知不觉吃下两碗。
元宝唏哩呼噜地喝了个肚子滚圆,捧着圆鼓鼓的小肚子打了个响亮的嗝。
秦老太被他逗得不住发笑,捏了捏他的小鼻子轻斥道:“这样不好看,以后不许这样了。”
元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身又捧着肚子在院子里疯跑。
玉青时把碗筷收整好,看着正在试图用脑袋去顶宣于渊的元宝,甩了甩手上的水说:“奶奶,咱们村里的娃娃可有入了学堂的?”
秦老太闻言意外了一下,不解道:“村长家的小孙子倒是入了学,除了他家就没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玉青时抿了抿唇,轻声说:“元宝差不多也到了年纪,我想着这么让他到处玩儿也不是办法,不如还是送他去学堂吧。”
秦家往上数三代都是白丁,唯独芸娘识得些字。
玉青时前世那些读文断墨的本事,都是芸娘手把手教的。
元宝出生晚,年虽小。
再加上芸娘后头几年的身子骨一直都不好,顾不上这个,迟迟耽搁至此,至今都未曾启蒙。
读过书中锦绣,见过外头的阔面江山,玉青时自然知道,男子除了从军,就唯有读书这一条出人头地的路子。
她虽不指望元宝能有多大出息,可腹中存有几本诗书,总比目不识丁的好。
入学堂是不可多得的好事儿。
可秦老太听了却忍不住发愁。
她迟疑道:“迟迟,我听人说,去学堂念书,光是交给夫子的束脩就是好大一笔银子。”
“每逢年节,还要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