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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开了冷气的室内,中年人的冷汗却大滴大滴地从下巴低落。
牛哥低着头,似乎在沉思,对面前站了许久的手下视而不见。
良久,牛哥才终于开口:“老章,我很失望撒!”
短短一句话却重若千钧,压得老章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牛哥自从发达后,和以前不一样很少发火了,发火也不吐脏字,失望两个字已经是他情绪的极致表现了。
失望的时候,牛哥就喜欢杀人。
“老章啊,你说,我让你去查牛猛的事,你查不出来撒。好,你查不出来,我从外地请来一位高手助拳,你就打个下手。你倒好,你这个下手打得,把高手送进去了撒。”牛哥喜欢随身携带一把小刀,现在他有意无意地将小刀拿出来,在指尖一阵比划。
老章跪在地上,眼角余光看到这一幕,心更沉了。
但他也不能坐以待毙啊,只听他强打精神,努力拯救自己:“牛哥,我办事不力让你操心了。但是,我已经查出来东西了,真的,查出来东西了!”
“说。”牛哥不置可否,只是比划小刀的速度却慢了下来。
老章咽了口口水,努力整理好思绪,缓缓道:“牛哥,从牛猛弟弟,到牛猛,再到您请来的那位,这三个人被抓的时候,公安局的警队副队张朝阳都在场。”
“他一个副队长,在场不是很正常撒!”牛哥很不满意老章的说辞,觉得他在敷衍自己。
“牛哥,对,您说得没错。但我还查出来点东西,第一次抓牛猛弟弟的时候,是张朝阳一个人抓到的。第二次抓牛猛的时候,也是张朝阳一个人抓到的。第三次抓那位高手的时候,我们的内线说,本来他都已经逃走了,张朝阳却命人把那一片封锁了起来,打了个电话,出去了十分钟,十分钟后回来,高手也被抓住了。”老章将他知道的娓娓道来,眼见牛哥已经不再把玩小刀,陷入沉思,老章松了口气。
这一次沉思的意味和上次可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