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背对着江南，没有说话，但也没驾船离开。
“三年前，我们的出行路线情报，真的是你透露给火狐佣兵团的吗？”江南淡淡开口道。
三年前，南宫月曾经跟江南发过短信，承认过是她泄露的情报。
但江南还是想听听南宫月亲口怎么说。
南宫月沉默少许后，开口道：“是的。”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但江南心中还是很难受。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片刻后，江南收拾下情绪，淡淡道。
南宫月稍稍垂头，轻咬着的嘴唇，久久没有说话。
“杀我的理由就那么难以启齿么？”江南轻叹了口气，又道：“既然想杀我，为什么又接二连三的救我？我是你的玩偶吗？”
南宫月猛的转过身：“首领，我没有！我没有把你当成玩偶戏弄。”
“那究竟是为什么？！”江南突然情绪有点失控：“南宫月，你知道吗？你曾经是我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但是，就是我最信任的人在三年前却差点置我于死地！”
南宫月半跪着，垂着头，重重咬着嘴唇，都咬破了皮，渗出了血。
“原因，我不能说。”良久之后，南宫月喃然出这么一句。
江南一只手扶在船舷上，一只手捂着脸，长长叹了口气：“你走吧，不要在我身边出现了。我是生是死，都跟你没关系。”
说完，江南转身回到了鱼雷艇内。
南宫月嘴唇颤抖着，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她看着江南的背影消失在眼眸里，这才转过身，然后眼泪潸然而落。
这是三年来，南宫月第一次流泪。
上次流泪正是在三年前江南的遇袭现场，看着满身是伤，奄奄一息的江南，南宫月心像被撕裂了一般，痛的无法呼吸。
鱼雷艇从南宫月的武装快艇身边开走了，并很快消失在夜幕里。
南宫月平躺在武装快艇上，凝视着夜空里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