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安点点头,在一旁的清水里洗干净了手,他就搬来个小凳坐在院里,十分认真的看着扶月。
扶月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年,脸皮薄,十分容易害羞,被他这么一看,还有些紧张起来,他脸有些发烫,拿着剑行了个礼,然后舞了一段新学的剑法,看着倒不像是柳家秘技,是一套十分基础的剑招,但扶月出剑快而准,动作虽还有些生疏但是已十分有模有样,逐安认真看着偶尔提点两句,他的剑招越来越流畅,颇有风骨。
看的心痒,逐安也没去拿自己的佩剑,随手折了一只杏花枝,同他过起招来,扶月一见,赶紧小心应对,二人你来我往,倒十分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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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疏花从父亲寝殿出来,往梨花阁走去,途经杏园院外的小路,见好几个小丫鬟一脸兴奋的挤在月亮门旁,朝着里面张望,听见她走过来,小丫鬟们赶紧低头行礼,匆匆散去了。
她停下了脚步,站在门口的杏花树下,也看了一下眼,只见院里有两个人正在比试,那白衣的少年手里竟是握着一截花枝,动作并不花哨,却十分风雅好看。
院子里的杏花漫天飞舞,那一枝杏花枝搅乱了空气,花瓣随着剑势涌动而去,扶月握着剑一脸兴奋的出招,眸子明亮如星,小心的躲开袭来的花枝,又一剑刺出去,竟比他平日里习的剑法都要出彩,那白衣少年嘴边含着一抹春意赞道:“好剑!”
扶月也察觉到自己进步飞速,不由心里高兴,兴奋的说:“再来!”
逐安却收了花枝,退开了一步,扶月把剑收住有些疑惑,逐安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温言道:“你右臂还有淤血未消,不必急于一时,练剑讲究心平气和,切忌急躁。”
扶月站直了身体,一脸认真的扶着剑拱手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嘴上却说:“夫子教的学生记下啦。”
然后望着逐安,两人相视笑开了。
柳疏花看着弟弟许久不曾如此开怀大笑了,又看了逐安一眼,觉得这画面很暖,她安静看了会也不开口打扰,悄无声息的转身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