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再生父母”让袁大海对冯铨油然心生“敬意”。抱拳笑道:“冯大人不必如此,我袁大海生性好打抱不平,尤受不得那欺凌弱小之辈,所谓路见不平尚能拔刀相助,今大人遭遇,实是在下生平未所闻也,义愤填膺自不当言。我之为大人向魏公公引见,只为能助大人出得心中这口恶气,教训那帮无耻之徒便是!…大人且在家休养,在下这便去为大人求见厂公。”
闻言,冯铨一阵激动,忙深深作了一辑:“多谢袁司房!”
“好说,好说。”袁大海忙也还了一礼,告辞道:“如此,在下先告辞,待有准信下来,在下便使人来告知大人一声。”
“有劳袁司房费心了!”
能否得魏忠贤召见,可全着落在袁大海身上,冯铨不敢怠慢,不顾屁股疼痛,强忍着便要送袁大海。袁大海见他那幅难受样,好笑不已,坚持不要冯铨送,冯铨无奈,这才叫来老仆送他们出府。
出了冯家后,袁大海一刻也不耽搁,直奔东厂而去,替冯铨向魏忠贤引见固然重要,但是找杜老五帮忙查汪文言更重要。
………….
自到魏忠贤私宅值守,已有半月未回过东厂,前脚刚踏进东厂大门,袁大海便觉厂内气氛与往常不同。从大门直通衙门大堂的校场之上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那几十杆挂有“东缉事厂”、“提督东厂掌印”、“朝廷心腹”的大旗随风飘荡,呼拉啦的响个不停。
“人呢?”
张德喜东张西望一会,确信除了那些旗杆外就再也没有一人,不禁有些奇怪。现在这点既不是吃饭的时辰,也不是放班,昨就连人影都见不到了呢?
大门处的一个与袁大海往日关系不错的番子陈奎见他们愣在那里,便上前低声告诉他们:“别看了,人都在大堂候着呢,三档头和四档头来了。”
来个两个大档头?袁大海心中一突,忙问陈奎:“有说什么事吗?”
“不知道。”陈奎朝里面瞄了一眼,摇了摇头:“你们既然来了,就去大堂看看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