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处,黄衣女子只经奔到马车旁,听了金姐姐的叫嚷,黄衣女子并不说话,瞟了眼那几个靠拢来的番子,向méng面女子一撅小嘴。
méng面女子朝黄衣女子啐了一口,眼光瞄着那几个靠拢来的番子,指桑骂槐道:“切,缩头缩脑的,没出息的东西!”音调突然提高,大刺刺地的嚷起来:“老娘今儿个手气好,连掷七把猫子!给我二十斤酒,回去跟汉子们喝个痛快!”媚眼又是一笑,问那黄衣女子:“剩下的加点水又可以卖给那些个冤大头,赚上个把银子。你说过不过瘾哪?”
“过瘾!嘿嘿”黄衣女子笑着连声附和,脚下却一动不动。
那几个靠拢过来的番子被这méng面女人的话搞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娘们是什么来头,又想干什么。
méng面女子突然板了脸,上前戳着黄衣女子肩膀,把她戳了个趔趄:“去你爹的!老娘的话你当放屁呀!叫你拿二十斤酒来!”伸手又是一戳:“还不快去呀!”
“好好,我马上去,马上去。”
黄衣女子向méng面女子赔着笑,吱唔着磨磨蹭蹭,最后终于在méng面女子的一再催促下转身回了酒肆。路过那破幔时,着实将躲在后面的那人吓得面如土sè,见番子们越靠越近,害怕那méng面的女人会和番子们动手,连带着把自己的藏身之处暴lù,便悄悄起身往隔壁躲去。
“五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对面,贺老六见过去的几个手下停在那里不动,而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娘们怪声怪语,跟个疯婆子似的,觉得不对劲,放心不下,便跟五哥低声说了句,拔刀向那马车走去。
被贺老六唤做五哥的是那没有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此人姓汪名奎,是东厂派驻浙江的掌班百户,这贺老六便是他的手下。此次奉命捕拿浙江巡按赵时年等人赴京,因这赵时年是小魏爷爷亲自下令递解的,所以一路之上汪奎很是小心,唯恐有人劫囚。
自那méng面女人出现,他也觉对方来得蹊跷,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