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衣的人领命离开,将那些歹人连同已经吓傻了的宁文曲一并带走了,其余的护卫隐藏与黑暗里,这片破旧的民居只剩下陈妤、沈止与流萤三个人。
流萤拉住了陈妤的手臂就要往远走,恨不得离沈止八百丈远。
“等等,我还未谢过三殿下。”陈妤扯了扯流萤的衣袖说道。
流萤气鼓鼓地盯着沈止,仿佛是看洪水猛兽一般,说道:“谢什么,郡主,我看他就是想占你便宜。”
陈妤略微红起了脸,解释道:“只是情况紧急罢了,况且我应约与殿下出来,总不能丢下殿下自己回去。”
“幸亏你们来的快,”她安抚了一番流萤之后,才又问道:“不过,你们是怎么找来这么快的?”
流萤不情不愿地说道:“是三殿下沿路留下了记号,我们是跟着三殿下的护卫过来的。”
待她们说完话,沈止才走上前来,对陈妤说道:“我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早些年西郊要修建猎场,父皇责令居京城西郊之居民尽数搬迁,这里便是给那些居民居住的地方。”
“可为什么这里荒了呢?”陈妤疑惑地问道。
沈止走近了那些民房,接着月光看向院墙的缝隙,还不时用手触摸,用鼻轻嗅,而后冷声说道:“自然是因为有人偷工减料了。”
“什么?”陈妤看向那些破旧的民宅。
修建猎场自然需要一片很大很大的土地,而对于生活在西郊的农民来说,土地就是一切,但明帝并非昏庸的君主,自然会许以这些农民相应的补偿,但若某些负责执行的官员欺上瞒下、中饱私囊,那些补偿就不会到失去土地的农民手里。
“阿妤,不要担心,”正在陈妤沉思的时候,沈止走了过来,轻声说道:“交给我就好了。”
分明沈止说得那么轻,仿佛被风一吹便能吹散了,可是那话在陈妤听来却宛若千钧,仿佛是他想急切地向她证明什么。
陈妤晃了晃脑袋,试图甩开荒谬的想法,她怎么总是这样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