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词、证据,权贵侵占土地,城西安排居民入住的房屋被偷工减料,这一年旱灾的赈灾银被中饱私囊,还有更早些时候收到的欺男霸女,逼良为娼,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父皇,大启能昌盛二十载,离不开政治清明,而如今清明只成了表面,内里污浊横行,如今从外看着高楼辉煌,其实内里已被白蚁蛀空,若有外力一推,只怕是即刻间就会烟消云散。”
沈止跪了下来,说得字字真切。
明帝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他,却又好像并没有看着他,更似是在看着别的什么,陈妤不知道那该用什么来形容,只知道除却愤怒之外,还夹杂着许多复杂的东西。
可她此刻不想却思考那神情背后的含义,她觉得沈止做得对,于是陈妤也跟着跪了下来,说道:“北地能守蛮族十三年,无非军纪严明,不因其他任何因素而有所包庇、容忍,今年大旱,臣女斗胆预言,蛮族攻势势必更胜往年,若大启国库整日被那样蛀虫吸血,北地将士何以战?”
“若大启内部甚至不能许百姓安稳,百姓何以归心?”
“大胆!朕看你们是都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将三皇子和长宁郡主压入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