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解地问道:“你才是许州长官,连许州下辖各县的官员都管不了?”
朗知府自然听出了沈止已然对他的能力有了质疑,他只好解释道:“许州多山,道路崎岖难行,虽辖各县,但是音信难通,各县官吏几乎占山为王,下官也是毫无办法啊。”
“为何不上奏朝廷?”陈妤听着都有些奇怪的问了起来。
“下官上奏了啊,可每回都如泥牛入海毫无音信,”朗知府痛心疾首地说道:“后来下官便不再上奏,谁知竟来了三殿下您。”
沈止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来许州之前,可从未想过一个核对赈灾银的差事,还能牵扯出这些。
他想起了明帝嘱咐他这事时,意味深长的目光。
所以他这父皇是特意来派他查许州的?
“那就更不必先去修整了,郎大人就先去忙州府事宜去吧。”沈止低声说道。
郎知府一怔,只见沈止已经找好了机会,不着痕迹地脱离了大部队。
“不要声张。”郎知府嘱咐着府衙的差役们。
沈止与陈妤单独骑了马,前往了许州山中的各县。
而越走,沈止的眉皱得便越紧。
“殿下,”盘山的道路上,陈妤看见了坐在路边雪堆旁的老翁,“那里有人。”
他们走近了些,这才瞧出来,这老翁的双腿自膝盖以下便没有了,在这寒冷的天里,还只是穿着单衣,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到的这里来。
“老人家,您怎么在这里?”陈妤的眉也紧蹙着,从行囊中取出了以备不时之需的厚衣裳,递给了那老翁。
“你们是什么人?”老翁颤抖地说着话,可是目光中仍然有着警惕。
“过路人。”沈止冷声回答道。
“往代县去的过路人?”老翁的语气说不上和善,反而到还有一番讽刺的意味。
陈妤与沈止对视了一眼,而后说道:“我们真是路过的,本来要往京城去,不过路上遇上了响马,身上财物大多被劫掠一空,便只好沿着路,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