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梦中便寻思着那场败仗或许没有那么单纯,毕竟北地对蛮族向来屡战屡胜,怎么会偏偏犯了个那么低级的错误?
微寒的凉风吹彻长街,街边杨柳刚新生的嫩叶止不住地瑟缩着,唯有一袭迎春花开得正好,随着风在枝头摇曳。
沈止伸手折下了一枝迎春花,别在了陈妤的耳畔,一时之间,不知是花比人娇还是人比花娇。
陈妤茫然地抬头望着他。
“这样灿烂又有生命力的颜色才与你相配。”他说着,话语间含着一点笑意。
那风同样吹过了长街隐蔽的角落,正与侍女一道出门的柳鸢正好瞧见这一副景象。
在挺拔的杨柳下,男子温柔地折下了一枝花,别在她的鬓边,还柔声说着什么,柳鸢似乎听到了些令人恼怒的笑声从那里传来。
“姑娘?”侍女瞧着柳鸢将手中的帕子揉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柳鸢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着侍女说道:“先前那些人既然不愿意再接,那你可有找到新的?”
她在长街上,明晃晃地问着侍女。
侍女一下子便慌了神,忙说道:“姑娘,这话可不能在外面随便乱讲。”
“怕什么?谁还能听了去?”柳鸢的眉蹙着,眼睛死死盯着树下的两人。
忽然间,陌生的男人的声音响起,柳鸢回头,只见那人衣着平常,但腰间却配着一把长刀,似笑非笑地看着柳鸢,说道:“不知姑娘有什么活,在下与兄弟们能不能接?”
“看你敢不敢了。”
柳鸢毫无惧意地指着那树下的人,冷声说道:“我想要他们两个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