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刺杀皇子与郡主也是罪无可赦的大罪,但这事之所以这么紧要,还是因为那杀手想刺杀明帝,意图谋逆。
“你的罪还没认完呢,还有方才柳王氏所说的。”陈妤在一旁轻轻开口。
柳六儿猛地看向她,神色似数九寒天的冰雪,声音低沉的似亘古不化的玄冰,她咬着牙,终是意识到她彻底地栽在了这里,于是说道:“栏杆是我做的手脚,也是我从门外把她们呆着的那间偏僻的小院插好了门栓。”
“既然认罪,那便先关押到牢房里。”刑部尚书略有些头疼,虽说这黄毛丫头不可能是刺驾的真凶,但是线索到这里,也差不多断了个干净。
柳六儿被差役押走,再没回头瞧一眼。
陈妤看着她被押走,想了想,终于还是低声对沈止说:“我去瞧瞧。”
而后不等沈止说反对的话,便跟上了刑部的差役往大牢的方向走去。
刑部的大牢陈妤之前来过一次,因而对那阴森潮湿的环境稍稍有了些抵抗力,差役们认得她,便按照她的吩咐留她与柳鸢在牢房中独处。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她的目光怨毒,神情狰狞,显然是一点也装不下去了,沉重的手铐与脚镣让她不得不跪在地上才能感觉稍稍好些,只是这样,她便只能抬头仰望着陈妤。
这令她的眼中的怨毒更重。
“不是,”陈妤摇摇头,不在意柳六儿的眼神,“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想杀我,甚至你为什么还想杀了沈止?”
陈妤想不明白。
“你管我?”不过柳六儿没有回答她问题的兴趣,一双眼仍恶狠狠地盯着她,只是仍然出口说道:“你们去了代县,就只听那些人和那死老太婆的一面之词?”
陈妤缓了一会儿,才听明白柳六儿只得是柳夫人与代县的其他人。
柳六儿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沉默了片刻,才道:“陈妤,不是每个人都如你一般好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