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体,手上忍不住抓着身下的床单,听着门扉被嘎吱一声打开,故作自然放松的样子。
其实她紧张极了。
些许酒气随着清风飘散到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沈止一步一步地靠近着他,低声唤道:“阿妤。”
他们离得极近,近到陈妤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上灼热的温度,那酒气亦是极浓,她似是被这酒气熏醉,头脑发晕。
于是她没注意到,沈止已经挑开了她的红盖头露出了她艳若桃李的容颜。
“在想什么?”沈止凑得更尽,几乎是直接贴在陈妤的耳边说道:“今日,阿妤只许想我。”
明明是那样霸道而又蛮横的话,偏生叫沈止说出了几分委屈的意味,仿佛今日陈妤若是想了旁的人与事,便是件大逆不道、伤透人心的事。
陈妤被这样格外的亲近弄得很是不自在,她稍微退却了些许,说道:“除了陛下,今日我还能想谁?”
沈止的目光幽深,更欺身上前了些,问道:“阿妤唤我什么?”
“陛下?”发昏的头脑让陈妤并未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沈止微侧着头,唇瓣滑过陈妤的耳垂,仍是低声说道:“阿妤该唤我郎君了。”
陈妤被弄得浑身战栗,躲得更远了些,她感觉到身上似乎散发出让她陌生的热度,而眩晕的头脑让她想不到太多,伸手扯了身后的锦被盖在身上,还对沈止说道:“睡觉。”
沈止的目光更幽深了些,嗓音嘶哑着说道;“阿妤总会愿意唤我郎君的。”
龙凤呈祥的花烛被适时吹灭,明月的清辉照在乾清宫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身影上,长夜漫漫,沈止到底还是逼哭了陈妤,让她一声又一声地唤着他郎君。
不过,陈妤终于不用为了许久之前中的□□而服用压制药效的苦涩药丸了,足可谓可喜可贺。
当然,第二日晨起祭祖之时,陈妤便感觉到了浑身散了架似的酸疼,让她不得不诽腹昨夜里沈止坏心眼的诸多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