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韩大人,卑职手下小旗李良杀的。”
“李良何人?出来答话。”韩旷眼一撇,眉一翘,语气轻蔑。
李良上前,“卑职李良。”
“你杀的?”“是。”
“怎么杀的?
“一刀砍死。”
“你撒谎。”
“大人说得对,不止一刀。
韩旷捋了捋胡子,看向尸体,已经烧烂了,查看了下脖子位置,确实有刀砍痕迹。
“你怎么证明,他就是魏忠贤。”韩旷提问。“欺君死罪,卑职不敢;卑职是想把魏阉的脑袋带出来的,还没砍断,火势太大,只能匆匆取了他的腰牌离开。”
韩旷转身怒道:“谁让你们杀的他?”
赵靖忠心里一惊,连忙打岔,“韩大人,依我看,这就是魏阉。
韩旷吹胡子瞪眼,“皇上要看的是魏阉本人,他们带回来一堆焦炭,跟我说,这是魏阉,谁信?
“韩大人,卑职众人赶去时候,敌人众多,我等奋力杀过去,杀至魏阉身前,他点燃了屋子,想要畏罪自杀,我宰了他之后,火势已蔓延太大,实在无法割掉他脑袋,大人若是不信,卑职也没有办法。”
“大胆,怎么跟韩大人说话的,下去吧。”赵靖忠怒骂了句。
李良看了赵靖忠一眼,这家伙有问题。寻思了下,李良心里一寒。
假如自己是魏忠贤,一定会杀了李良,这样就没人知道自己活着。
假如自己是张英,也不敢用李良了,他杀了魏忠贤,阉党肯定报仇。
假如赵靖忠有问题,那么李良也要死才行。假如韩旷想要皇上不怪罪自己,那么李良最好消失。
果然,这种任务,做不做,都落不到好。按捺住这些个想法,李良离开了锦衣卫。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一连几日无事,天气转晴,仿佛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没人记起。
但李良知道,暴风雨前都是宁静的。(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