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剑落,一颗首级骨碌碌落到一个道袍男子的脚下,只见他拎起这颗血迹未干的人头,毫不迟疑,当即使出神通,飞奔在战场间隙之间,望天厉声高叫道:“邓州团练使首级在此,谁敢反抗,以他为例!”
这一声喊,中气十足,传播甚远,许多正在城门边上厮杀的官军听了,不禁军心大乱。
想这邓州乃是大宋京西腹地,除了些许匪患,难得窥见战火。是以驻守本城的四营禁军步卒,久不习战,要说欺负欺负老百姓还成,此时遇上数倍于己的贼兵近身搏杀,显然不大够看。
何况贼众中更有一员贼将,甚是骁勇,简直是遇神杀神,佛挡杀佛,已经有几个不信邪的兵痞亡命徒死在他手上了,官兵们早胆寒了,能扛到现在已经算是超水准发挥了。
眼见得最高军事长官阵亡,不少人失去最后一丝斗志,开始放下兵器投降,没过太久,这支虚有军人之表的样子货队伍,自降身份,成为战俘。
“把盔甲兵器全都给我剥了,寻大车装好,死了的弟兄登记造册,准备后事。一营留下来干这些事,二、三营跟我去邓州府衙!”这中年道士威望甚高,命令一下,当场这一两千贼兵无人有异议,全都按照指示准备着。
刚才战场上那员猛将还没杀尽兴,官军便降了,恼得他把手上那杆五十斤重的五指开锋浑铁枪往亲信身上一抛,赶上这道士,恭恭敬敬道:“军师,这邓州乃是大宋产粮大州。每年收的粮食都是能在全国排的上号的。只要将这城里的粮食都搬到伏牛山里,十年也吃不完呐!咱们前些时,打劫官军粮队,得来的粮食还没地儿放哩,真是愁人呐!”
此人名为诉苦。实为表功之意,这位被称作军师的道人又岂能听不出来,当下脸上带着笑容,勉励他道:“这里面多有你和胡春的功劳!子民,放眼盟主手下诸将,除了河北黄河口大寨的杜头领以外。也就是盟主手下的滕氏兄弟能与你两人较量一番,只要好好干,不生二心,包你两人将来荣华富贵,前途不可限量!”
眼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