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女人一时哑言,她将脸偏向一旁,好一会才红着眼睛又看过来,“我为什么来这里詹大哥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詹长松叹了一口气,起身给女人到了一杯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五年前我不是都和你说清楚了。”
“我不是孩子了!”年轻女人一把拉住詹长松的手,“我22岁了,不是当年的17岁了,我成年了,詹大哥你还怕什么?”
詹长松抽回手,连带身子都退后了一步:“是年纪的问题,也不全是年纪的问题。”
“以前我躲着你,其中有你未成年的原因,但是即便你现在成年了,也不行。”他揉了揉太阳穴,“我是你的资助人,你高中和大学的学费是我付的,所以我们要是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这...好像是我居心不良一样,好说不好听啊。”
“畏惧人言?”女人轻轻一笑,“詹大哥你不是那种人。”
这话其实说对了。
詹长松5岁被人贩子拐卖,7岁从恶魔一样的养父母手中逃脱。一路乞讨,偶尔帮帮零工,凭借幼时的一点点记忆从河南农村回到东北。
然,人海茫茫,时过境迁,又无线索,哪里寻得到亲人?
他只能被迫流浪。在詹长松的记忆里,他的少年时期充斥着饥寒交迫、无处可依,时不时还会受人欺凌,身负拳脚之伤已是常态。
十岁的时候,他被迫加入小偷团伙,天天要偷到一定金额的钱物,所谓做业绩。完成不了业绩,不但没饭吃,还要挨打。他曾经因为不肯去偷一位背儿子看病的母亲,就被打得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后来,他使了心机于千难万险中最终逃脱了那个组织,辗转来到昨日去过的县城,算是安顿了下来。
因为心思活络鬼点子多,十一二岁的詹长松给人做帮工,攒了一点钱之后从针头线脑的小物件开始买进卖出赚取其中微薄的差价。
有了一些积蓄之后,小小詹对现状颇为满足,若非说有什么不如意的,那就是渴望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