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外停着好几辆蓝白相间的警车,红蓝车灯映照着雨夹雪,像被寒风裹挟着的盐粒、旋转凌乱地飘舞而下,雾霭沉沉。
冬天,南方的小镇阴冷潮湿,尤其是这样的天气,裸露在衣服帽子之外的耳朵、手指很快就会被冻伤肿起来,奇痒无比,用指甲抠破就会流出黄色的液体。
泥泞的土路,每走一步都会打滑、唯恐脚上的鞋子不会深陷烂泥浆,就再也拔不出来了。以往这已是晚饭时间,一家人早早关上大门,就再也不会迈出来。
然而今天小镇上的男女老少似乎不知疲倦,不畏寒冷的围绕在警戒线外,都想从这家徒四壁的人家挖掘未来数日茶余饭后的谈资。
穿着鞋套的刑警面无表情的拿着单反相机,从各个不同的角落给这个吊在房梁上,面部苍白,吐出舌头的女人拍照。这个女人生前除了必要的证件照以外,就没有拍过什么照片。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生的异常美丽妖娆。即使是现在这样一副诡异的姿势,也能看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有手指,手腕处露出欺霜赛雪的皮肤。
自缢身亡的尸体,颈部承受的力量是整个自身的重量,使得颈部动静脉同时被压迫,头颅的供血停止了,所以本来皮肤就白皙的女人,面部就更加苍白了。
由于穿堂风的作用使得这身姿摇曳的尸体在半空中晃动起来,连现场的刑警们内心都按耐不住想起了封建传说,似乎这凄厉的场景在诉说女尸的冤情。
警戒线外,一个五短身材、满脸横肉,长相凶狠的男人蹲在地上一边抽着劣质香烟,一边骂骂咧咧的回答着警察的问话,话里话外几乎句句不离人体器官。
“MMP,这个傻b疯婆子,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作,她就这么死了,c,白瞎我当初花那么多钱……她一个疯婆子怎么会自杀?”这个说话如喷粪的人叫曲义,是小镇上出了名的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混混。
因为这个女人的职业在村上是臭名昭著的,又加上她的精神不正常,村里领导担心她的死,会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