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如今英俊挺拔,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儿子,试探地问道:“可以聊一聊吗?”
陈绩冷冷看了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老头一眼:“工作上的事,就去会议室谈,其他免谈。”
没想到,陈正海却答应了。
“好。”
陈绩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回了公司。
“看见你这么出息,我真的很为你高兴。”会议室里安静了很久,陈正海才终于说道。
“你不用现在摆出一副慈父的模样,这么多年你有多冷血,怎么做父亲的,我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也只不过是有求于我吧?”陈绩实在对他没有好话可以讲,有的只有多年的怨恨和憋屈。
“正海酒店,是我的心血,你应该知道,除了他,我也没有别的了,如果可能,希望你能善待它。”陈正海似是有些无奈地说。
他这是怕陈绩,为了报复他,把他一手经营的正海酒店毁了。
“你不是还有你的新家吗?一家三口不是过得很幸福吗?”陈绩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显而易见的嘲讽:“真是可笑,自己生的有血有肉的儿子漠不关心,倒反关心起这没生命的公司来了。”
他这才认真看向眼前的人,陈正海脸上早已爬满皱纹,像一颗老树的皮,眼睛也很浑浊,声音也不如之前他的记忆里那么洪亮,周身上下,都带着一股老态,有些疲惫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有我的苦衷。”
“你少跟我来这套,大家都挺苦的,你以为就你苦?”陈绩完全不吃他这套。
他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力:“那就,当我没说吧。”
陈正海起身离开时,陈绩还是不自觉地看向他的背影。
他个子比记忆中矮了许多,就连背也伛偻起来,腿好像还微微有些瘸。
他别过头,将心里悄然而起的恻隐之心强压下去。
一周后,陈绩正好要去深城出一趟差,林晚想借此给自己放个假,也陪着去了,因为她一直有个小愿望,想跟他一起去看海,而深市的海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