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晖中,黎府依然死气沉沉,不闻喧哗,只每一角屋粱下悬着的黑布灯笼,微微随风而动。
“三位贵客,便是此处了。”
不多时,家丁便将三人引到东院客房,口中恭敬道:“一会儿有人来送晚膳,顺便将房门上锁,明日天亮才会再次打开,诸位贵客见谅。”
秦悦看了一眼院子,想起刚刚的那位黎霜霜,心中一动,问道:“不知刚刚的那位姑娘,在你家排行第几?”
家丁迟疑了一下,度量着此话用意,看了一眼秦悦,到底还是答了:“是二小姐。”
秦悦得了答案,点点头,客气道:“劳烦。”
家丁见秦悦不再追问,脸上一松,弯腰行礼道:“告退。”
“哎哟,我这身上的伤难受得紧,快找个地方让我躺躺!”家丁一走,周良炉立马开始嚷嚷,他脸色煞白,精神萎靡,看样子实在是快撑不住了。
秦悦吓了一跳,随手指了间屋子,“那间,俞大哥你快扶一扶他。”
俞衡渠淡淡看了一眼周良炉,心中有数,伸手扶过人,直接渡了一道灵力过去,却立即被周良炉身上浑厚的灵力反弹了回来。
周良炉没料到俞衡渠会逾举,渡他一道灵力疗伤,下意识的警惕性,直接反振了这一道灵力,哪里是什么撑不住的样子?
俞衡渠撤回手:“看样子,不用了。”
周良炉:阴险!
他灵力是回来了,身上的伤做不得假啊。
“阿悦姑娘,你要住哪间?”俞衡渠并不打算和周良炉歪缠,便干脆向着秦悦的方向靠近半步。
秦悦经此一遭,也明白周良炉虽力弱,却没有他表现的那样夸张,又见他脸上确实无血色,倒不好计较,“皆可,咱们进去吧。”
如此,几人商议一番,俞衡渠选了最中间,周良炉和秦悦在其一左一右的房间。
虽是客房,如今却是门窗皆被锁死。
天色将夜未夜,趁着最后一点天光,秦悦打量房内摆设,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