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炽一噎,仍不放弃,他倒要看看俞南祈看上的女子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便有意激怒秦悦道:“那你今日听了,总该学上一学吧?”
秦悦想起那书里的某些论调,心中有一句话不吐不快,便讽刺道:“不啦,男女授受不亲,我一个女子看你们男子写的书,怕是不大体面!”
周炽语短,说起来他家也是皇族出生,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三纲五常,维护正统,不由失笑道:“好好的一本书,被你曲解成什么样了。”
秦悦平淡开口:“哦,我秦悦不待见的书,就是厕所里的纸。”
周炽在黑暗中眼眸一睁,此女十分离经叛道!
他一向觉得他周炽,为了教爹娘死心非要做叫花子,已经够荒唐了,哪知这女子比他,有过之无不及。
少见!
有趣!
他又将眼皮缓缓闭上,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多了几分真心实意道:“秦姑娘,如哪一日这世道容不下了你,记得来找我,你有地,我有房,咱们还是按照原计划,一起开客栈啊!”
秦悦:“闭嘴!滚。”
她吼完就后悔了,光顾着和周良炉斗嘴,竟是将俞大哥给忘了。
要完,她还怎么拐这人给她做结义兄长?
“俞大哥,你都听到了?”许是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秦悦改口小心问道:“我是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粗俗?”
她刚刚的一席话,以这个世道而论,简直就是“歪理邪说”。
俞大哥会不会直接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然后与她割袍断交?
秦悦并未忐忑多久,几乎是她话音刚落,俞衡渠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阿悦姑娘洒脱旷达,兰心蕙质,实乃与众不同,我辈玄门修士,何苦理那些俗物。”
周良炉:……
他是俗物?
秦悦心中莫名一松,抿唇笑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多谢俞大哥。”
俞衡渠双目在黑暗中蕴着令人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