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入夜。
暮色渐渐降临。
苏苒抱着姜珍羽奔跑在城堡纵横交错的小径上。
一路疾驰向南门的医院。
怀里的女孩，似一只受伤的小鹿。
时不时传出难忍的嘤咛疼痛声。
“我……我可能……”
姜珍羽想说什么。
但那种刺痛感让她连说话都费力。
“不要胡思乱想。”
苏苒听她说过参加创因伤而不能成行的秘密。
如今。
在她心里可能多半觉得又要重蹈覆辙。
“噢……”
姜珍羽变得很乖。
也不喊疼了，安静靠在她怀中，闭着眼，有簌簌的泪水，迎风而落……
谁能理解她这一路的曲折与伤痛……
到了医院。
还是那个医生接待。
一番诊疗过后。
医生语重心长地道，“退赛吧，姜同学，你的腰椎损耗严重，不足以支撑后面高强度的训练了。”
“……”
空气安静了。
姜珍羽居然没落泪了。
好像有所料到。
她倔强地道，“医生，能帮我打止疼针吗？我想参加完这场主题曲考核。”
“不行，那是治标不治本，你现在需要住院静养。”医生严词拒绝。
“可你知道，我等这个舞台，等了多久吗？又一个两年。我、我只是想在上面再跳一次舞……”
姜珍羽听到医生宣判结果，她没有哭。
但是说到热爱的舞台，她的热泪，像冒泡的温泉，咕嘟咕嘟，流个不停。
“哎……”医生重重叹息一声。
“别哭了，眼睛都肿了。”
苏苒蹲在她身旁。
递给她一叠厚厚的纸巾，疼惜地道，“你都哭了一路，别以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