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儿,做生意要讲规矩的。”
“别怪媚姐不照顾你,在床上随便给客人加价,跟敲诈似的,能这么玩的啊,下次谁还点你名。”
“完了你不满意,把光溜的客人轰出门,投诉电话都打到了我这,像话吗?真碰上个硬的,我也保不了你。”
“跟你说这么多,你听进去没呢啊?”
巷子的坑洼里还积着水,殷陶侧身站在自家窗前,抬起头看着屋檐下的水珠,一点点滴下来。
对方气急败坏地喊了声“老娘跟你说话呢”,她一顿,视线从外面移开,盯着手机屏幕上脸抹得跟调色盘一样的女人。
心里嘲笑。
她亲爱的老板娘,化妆技术还是一如既往地差啊。
墙壁上,仿真鸽子从整点报时钟里飞出,殷陶觉得被她折磨已久的耳朵终于解放。
她拿起手机,眼尾勾着瞧人,手指点在挂断键上,同时语气娇气道:“亲爱哒,我家帅崽子回了,下次聊哦,啵啵~”
对面女人终于失去耐性,尖着嗓门叫嚣“樱桃你再这样老娘开了你!”
好怕怕哟。
屏幕回到主页面,视屏电话挂断。
殷陶冷笑,弃娼从良,她想了八辈子还没想着的好事。
打着呵欠走到客厅,没骨头似地躺在沙发上,很没形象地翘起一双腿,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等了十分钟,还没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
她皱起眉,这段路放个屁的功夫就到了,殷勋那臭小子还没锁好车。
就一破自行车,骑了五六年了,他整天当宝贝似地用把U形锁锁着,生怕别人偷了他的。
殷陶觉得脑壳疼,从茶几上捞过钱包,又去看了眼冰箱里。
蔬菜瓜果倒是被殷勋码放得整齐,唯独不见她的酒。
殷陶一脸纳闷地在一堆蔬菜中找了找,发现她的酒全没了。
怎么想好像都只有可能是家里那只小帅贼干的。
没酒喝的小樱桃,差不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