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瓷睡得香甜,裴家倒是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裴家后院往常去的人也不多,不过大家都知道裴七爷有个心爱的花房,便是后来去了国外,也总让家里的佣人好生照料,可这次,才刚回国,却让人连夜拆了那花房。
宴会很晚才结束,不少人都睡着了,倒是裴二爷裴启栋穿着睡袍,叼着烟,脸色阴晴不定道:“七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宴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一眼,只盘着手中的佛珠,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脏了。”
此话一出,裴启栋当场就骂了个粗,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裴家,内里勾心斗角,老爷子原配死的早,只留下两个孩子,便是大房与二房,后来娶了个新妻,生了三个孩子,两任妻子前前后后都有五个孩子了,可老爷子不甘寂寞,还在外头生了两个野种。
其中一个命薄,接回裴家没几年就意外身亡了,最后剩下的便是裴宴了。
裴家婚生子都是启字辈的,唯有生在外头的,随便取了个名字,没几个人知道,裴宴一开始领回裴家时,可不叫这个名字。
他叫裴厌。
后来,发生的事太多了,裴老爷子又折了个闺女,这才待他好上几分,可就这几分,其中还是因为裴宴争气,否则,能不能活到成年都另说。
外人眼中的裴七爷,在裴家这几位爷眼中, 即便这些年维持着表面和平,可野种依旧是野种。
什么体弱多病的七爷,不过是当年不得老爷子喜欢,差点饿死,不过小野种有点本事,被他给爬上来了,不像另一个,死的悄无声息。可是,爬上来了又如何,老爷子最后还不是将人给丢到了国外,说是扩展海外业务,可裴家谁不知道,还有哪有什么业务。
裴启栋脸色阴郁地看着他,须臾,嗤声讥讽笑道:“也是, 这花房里的花本就不是什么家花,野花就该有野花的去处,不是种在裴家,他就是裴家的种了。”
这番含沙射影的话,但凡有脑子的都能听懂他在说谁。
裴宴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