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时候他看大书,我看小人书,默默的坐在桌子的两头,这个印象很是深刻。
那次砸玻璃的事件后,我被奶奶从学校拎着耳朵回家,半路被郝伯救下,他抱着哭得悲天悯人的我,来到了他家门前的丝瓜藤下,那时候吃晚饭都比较早,郝婶已经在藤下小方桌上摆着碗筷,郝伯让我坐在他的腿上耐心的听我讲完砸玻璃事件的来龙去脉。
他听了后哈哈大笑:“我就说我家儿媳妇就是个有爱憎分明、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英雄啊,我看以后你们成家了,你都要听秋月的。”
正坐在门槛上吃饭的郝英雄听了,噗嗤一声把口中的饭全部喷了出来,引来了附近几只咯咯嗒嗒的老母鸡。
我停止了抽泣,泪眼汪汪的说:“为什么以后英雄哥要听我的?”
“你是我的儿媳妇,那以后就是你英雄哥的媳妇啊。”
我楞在那里,一直以为儿媳妇是个爱称,就像其他大人叫小孩囡囡一样。心里正嘀咕着儿媳妇和媳妇这是什么关系,郝伯继续说:“你不喜欢你英雄哥吗?”
我点点头说:“喜欢。”
“喜欢就好啊,让他以后做你老公好了。”
“老公”这个词我还是听过的,我望着还坐在门槛上扒饭,一脸置身事外看热闹样的郝英雄,一本正经的对郝伯说:“他是英雄哥,不是老公。”
郝伯说:“现在是英雄哥,等你长大了就是老公了。”
我又忍不住哇哇哭了出来,小手劈里啪啦的朝郝伯身上捶,“是英雄哥,就一直是英雄哥!”
郝婶走了过来,要抱我,:“老郝,别逗秋月了。秋月乖,别理你家郝伯,跟婶婶吃晚饭去。”
郝伯还在乐呵呵的问我:“儿媳妇,你是不是不喜欢英雄哥了?喜欢上别人了?是不是就是你帮他砸玻璃的周无脚他家小子啊?”
我一听哭得就更厉害了,连忙摆脱郝伯的怀抱,撒腿就跑。
“秋月别跑,吃晚饭啦,吃晚饭啦。”郝婶在身后直叫。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