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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清醒万分,已经无法入眠了,索性就坐到了后院,看到对面的那盏灯还是继续亮着,我是个不畏惧黑暗的人,当然,我更喜欢有点光亮的黑暗,就像小时候喜欢萤火虫一样,那点光亮让我追逐不已。
对岸因为有了那盏灯,眼睛才有了方向,年少的时候就在那个方向,一个固定的时间,会闪烁着只有我们俩才知道的简单灯语。而现在那个固定的时间已经流逝,那个人告诉我灯语的人,肯定也和我一样忘记如何取悦这闪烁光亮了。
现在只有那盏灯还亮着,不必理会妈妈浪费电的唠叨。那个方向,那盏灯,老街唯一的光源,让我安心,也让我心慌不已。
晨光慢慢渲染大地,黑暗中的一切开始有了各自的轮廓,那盏灯光也慢慢暗了下来,融入了周遭的白光之中。
起身去跑步,新的一天必须看起来比昨天更好一点。
路过花圃告诉自己不能去望,可是眼睛还是无法控制的望去。花圃静悄悄的,还没睡醒的样子。越来越清晰的记忆,就像是必须要面对自己的过去一样。
这个地方从我记事的时候起,这里就是个荒草滩,因为那个不吉祥的小岛的存在,这一带无人敢种植,且鲜有人迹出现,这样就成了我们躲避熟人眼目约会的场所。
上了大学后梁周承似乎比以前心事更重了,但每次我们还是会如约而至。
那个时候村里已经退休的老人家都喜欢侍弄花草,我也会经常跟着我爸和郝伯他们去花鸟市场瞎转。看到那些让人赏心悦目的花花草草和人头攒动的市场,心里就萌生了一个想法。
当时我们就坐在芦苇后面的大石头上面,看他剥着从村尾张爷爷家后院偷的还很生涩的石榴。
他回头看着那荒芜的杂草滩,然后疑惑的看着我说:“你真的打算把这里开辟成花圃?”
我反问他:“为什么不呢?你看这个地方都没人来,我们把它开辟出来,美好的环境,做了这么好的事情,搞不好村里还不会收我们租金呢。”